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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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瑪麗和德拉科就來到了醫療翼，但那裏亂得不可思議，福吉和麥格教授正在朝對方大喊大叫。
瑪麗和德拉科交換了一個眼神，默不作聲地站到了角落裏。
鄧布利多向福吉出示了各種伏地魔東山再起的證明，斯內普甚至主動亮出了他的黑魔標記，但這絲毫沒有打動福吉，他神經質地不斷否定鄧布利多他們的話，然後頭也不回地簡直可以說是落荒而逃了。
“哼！”瑪麗目睹著這場鬧劇，冷笑一聲，不予置評。
“斯內普教授，好像也不是完全站在黑魔王那邊的？”德拉科小聲問。
“不要現在就下結論。”瑪麗也小聲回答，“但我與你的看法一致，不論斯內普是站在鄧布利多這邊還是在夾縫裏求生存，對我們都是有利的。”
“你的意思是，教授也許是個雙面間諜？”
“也可能只效忠一方，但讓另一方以為他效忠的是自己，如果是那樣，還真是本事不小。”瑪麗瞇起眼。
德拉科還想說什麽，但鄧布利多也離開了，醫療翼一下子安靜下來。
“瑪麗？”哈利回過神來，馬上就看見了瑪麗和德拉科，“你們站在那幹什麽？”
“我想我們兩個人不應該在剛才那樣的場合還引起註意。”瑪麗意有所指地邊說邊走到哈利的床邊，“你知道，我們是斯萊特林。”
“而且，如果我沒聽錯，就在十分鐘前，你還在福吉面前指控了我的父親。”德拉科冷淡地說。瑪麗皺起了眉頭，赫敏和羅恩不安地看著他們。
“呃，是啊，我很抱歉。”哈利不知所措地說，“我應該先仔細想想的，但是……”
“那不是重點。”德拉科不耐煩地打斷了哈利，“我才不管你在福吉面前說什麽，反正那個老頭子也不會信。我的意思是——”他用眼角看向韋斯萊夫人和比爾。
“抱歉，韋斯萊夫人，韋斯萊先生，但這是我們五個人之間的問題，你看你們能否——？”瑪麗當然迅速了解了德拉科的意思，貌似禮貌、實則盛氣淩人地下了逐客令。
韋斯萊夫人有些猶豫，但比爾果斷地拉著他的母親離開了：“這確實只是他們的問題，你在這裏什麽忙也幫不上，媽媽。”“我當然知道，我只是有點不放心。”……
韋斯萊夫人走後，氣氛似乎更加沈重了，五個人一時之間誰都沒有說話。
“所以，德拉科你是什麽意思？”最終，羅恩第一個開口。
“我的意思？我倒想知道你們有什麽意思。”德拉科慢吞吞地說道，“你們現在都知道了，馬爾福是黑魔王的手下，過去是，現在也是。所以，你們的想法是？”
“哦，你說這個。”哈利和赫敏好像明顯松了一口氣，“這個我們三個人昨天晚上就討論過了。”
“哦，那麽結論是？”瑪麗饒有興趣地撥開耳邊的頭發，德拉科對她冷靜的表現只能嘆息，他現在可是緊張的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們覺得，德拉科你只是德拉科而已。”赫敏說，“我們不在乎馬爾福家怎麽樣，只要德拉科你站在我們這邊——”
糟糕透頂的回答，瑪麗在心裏哀嘆一聲。
“啊哈。”德拉科毫無感嘆意味地感慨了一聲，赫敏立刻不安地停了下來。
“你們不在乎馬爾福，只要德拉科在你們這邊就好？”德拉科重覆了一遍，他自進了醫療翼後就一直冷漠的灰藍色眼睛裏終於閃爍出譏諷的光芒，“也就是說，你們根本就忽視了德拉科本身就是一個馬爾福這一事實？”
“……”格蘭芬多三人組看著對方，都說不出話來。
“毫無疑問，格蘭芬多絕對會站在鄧布利多這一邊，更何況哈利·波特你還是——”他頓了一下，“——巫師界的救世主？”
“所以，也是幾乎沒有懸念地，食死徒和你們早晚會對上。”德拉科收斂起眼裏嘲諷的神色，像是念一份早就準備好的演講稿一般幹巴巴地繼續說，“到時候怎麽辦？你們指望我放棄我的父親母親而選擇你們？”
“……”
“你們知道那不可能，對不對？我承認，我們以前也許是做了一段時間我們以為我們是的朋友，但是，從昨天晚上開始！”他突然提高了聲調，“我想我必須承認我犯了一個極其愚蠢的錯誤！”
他看向赫敏，她的眼睛裏早已蓄滿了淚水，嘴唇顫抖著，瑪麗想赫敏應該已經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了。
“我愚蠢地以為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可以做朋友，甚至是戀人。”他輕聲說，“但現在這已經被證明是不可能的了。”
一片死寂，赫敏的眼淚掉了下來。
“就是這樣，我沒什麽可以再跟你們說的了。”德拉科聳聳肩，轉身要走。
“德拉科！”赫敏跑過去想拉他。
“我希望你能稱呼我馬爾福或者馬爾福先生。”德拉科打開赫敏的手，“你還有什麽事嗎，格蘭傑？當然，我不覺得我們之間還會有什麽事。”
“我……”赫敏的眼淚拼命地往外湧，這讓她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德拉科不耐煩地看了眼窗外：“如果真的有事你能快點嗎？我很忙，沒空在這看你抹眼淚。”
“……”
德拉科嘆口氣。“你看，格蘭傑，”他說，“從二年級期末開始，到剛才結束，我們的情侶關系差不多持續了兩年左右，這不算很長。”
“也不算很短。”赫敏哽咽著說，緊緊盯著德拉科，“你就這樣放棄了？”
“不然你還能讓我怎麽辦呢，格蘭傑？放棄一切只跟你在一起？像那些傻天真的小說裏寫得一樣？”德拉科滿是嘲諷地問。
“我以為我們分開只是因為關於伏地魔的立場不同。”德拉科在聽見“伏地魔”這三個字時還是不自在的抖了一下，“我們是被迫的，不是嗎？”
“你覺得我還愛你，只是不得不分開？嗯，是啊，畢竟當初是我對你表白的。”德拉科低頭盯著自己的腳尖，漫不經心地回答，“我當時還小，對你有一些好感，然後什麽也沒想就對你表白了。”
“……”赫敏的臉變得蒼白。
“你懂我的意思吧，格蘭傑？畢竟你的腦子在格蘭芬多裏還算好使的。”德拉科說，“我們的這種關系從一開始就是錯誤。”
“……”
“我們兩個是不可能的，先不說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之間的敵對關系，我將來的妻子毫無疑問不管來自哪個學院，至少會是一位純血的小姐。而你，格蘭傑——”他挑挑眉，“你的出身還需要我說出來嗎？”
“馬爾福！”哈利和羅恩威脅地低吼一聲。
“我沒有別的意思，韋斯萊，如果足夠優秀，麻瓜出身也未嘗不可，這樣的人可以成為你的利用對象，甚至合作夥伴。不過，終身伴侶？”他嗤笑出聲，e on，別逗了。”
“……”赫敏咬住下唇，垂下頭。
“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就先走了。”德拉科無所謂地聳聳肩，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有多混蛋，“在我們不得不對上之前，希望我們能成功保持陌生人關系，波特，韋斯萊，當然還有你，格蘭傑，死纏爛打可不是什麽美德。”說完這些話，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醫療翼又陷入了可怕的沈默中。
“我先回去了，我——”半晌，赫敏才開口，但話沒說完就哽住了，她低著頭，迅速地跑走了。
哈利和羅恩還沈浸在德拉科突然跟他們分道揚鑣的震驚中沒反應過來，沒有說話。瑪麗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赫敏離去的背影，回過頭來看向哈利：“那麽，輪到我們了，哈利，關於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之間的問題——”
“你們一個個真是夠了！”羅恩大吼一聲，瑪麗驚訝地看向他。
“我去看看赫敏，你們兩個的問題你們兩個談。”羅恩沒好氣地說，也離開了。
瑪麗目送他離去，又轉向哈利，剛想開口——
“我不同意！”哈利異常幹脆地說，把瑪麗的話全堵了回去。
“……”瑪麗瞪著他。
“你這麽看我我也沒用。”哈利撇過頭，“赫敏和德拉科還談了兩年戀愛呢，你才成為我女朋友半年而已！”
“所以我們一年半後再分手？”
“想都別想。”
“你——”瑪麗簡直要被哈利的無賴氣笑了，“我說了我是要分手了嗎？”
哈利回過頭：“你不是嗎？又要像德拉科一樣說一大堆我們學院敵對啊立場不同啊balabala一大堆，然後莫名其妙就得出我們不可能在一起的結論。”
“第一，我沒有一個像馬爾福一樣效忠伏地魔的家庭；第二，沒人會逼著我嫁給一個純血貴族；第三，我四個朋友裏三個都是格蘭芬多，我為什麽要跟你分手？”
“你不跟我分手難道不是因為你愛我嗎？”
“……”瑪麗噎住，“哈利你臉皮是不是變厚了？”
“有嗎？”哈利咧嘴一笑。
瑪麗翻了個白眼：“是啊是啊，我愛死你了！”說著就跳上床要去擰哈利的耳朵。
“哈利，你的藥水——哦！”龐弗雷夫人從隔壁過來，然後立馬捂著眼睛退後，“我很抱歉，哈利，我能理解男生早晨正常的生理需求，可我真的認為你的身體現在不適合……完事後別忘了把藥喝了，放心，我不會告訴你們的院長的。”她還體貼地拉上了兩個房間之間的簾子。
“……”瑪麗和哈利大眼瞪小眼地看著簾子像慢鏡頭一般慢慢落下，簾角還挑逗般地卷了一下。
“…………………………………………………………………………………………”
“那麽，要繼續嗎，有著正常男生生理需求的哈利·波特同學？”瑪麗似笑非笑地問。
哈利咽了口口水，聲音都有點啞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我當然——”瑪麗舔舔嘴唇，慢慢靠近，然後——
狠狠地擰上了哈利的耳朵！
“嗷嗷嗷嗷嗷嗷嗷啊！！！瑪麗你輕點！！”
“怎麽？這就不行了？！哈利你也太沒用了！”
“……”龐弗雷夫人聽著簾子那頭“激烈”的戰況，搖著頭嘆息了幾句。
在幫助有著正常生理需求——欠揍——的某位解決完問題後，瑪麗走出醫療翼，一瞬間，她的臉上不管是忍俊不禁的笑意還是故意裝出的怒氣全都褪得一幹二凈，只有一片空白。
回到斯萊特林休息室，瑪麗徑直走向男生宿舍。
“德拉科。”
德拉科正躺在他的床上，雙眼放空，一語不發，整個人顯得死氣沈沈的。
“你和哈利怎麽樣了？”他問。
“還好。”瑪麗低聲回答，“我還沒提出和他分手。”
“什麽？”德拉科一個翻身坐起來，“你不是——可是——”
“你和赫敏分手是因為你擔心伏地魔發現你不是完全支持他的純血理論，而且也害怕伏地魔拿她威脅你，但哈利不同，不管我和他是什麽關系，伏地魔都不會放過他的。”
“……”
“不過你真是讓我吃了一驚，和赫敏分得真夠幹脆，德拉科。我本來以為你沒打算分手的，只是把你們的關系轉到地下去？這樣。”
“得了吧，我可不敢冒這種風險。至於幹脆，拖拖拉拉並不能帶給我們什麽好處，只會給她虛幻的希望。”德拉科悶聲回答，又栽倒在床上。
“那麽也許你應該表現得更混蛋一點，好像是個十足十的負心漢一樣，必要時找個女生假裝當做新歡也可以。”瑪麗半開玩笑地說。
“那太假了，赫敏又不傻，這種‘我對你不是完全沒有感情，但是現實不允許我們在一起’的理由更容易讓人信服。”
“所以更招人恨。”瑪麗補充。
“無所謂，她想恨就恨好了。”德拉科翻了個身，把臉埋在被子裏。
“這是戰爭，德拉科。”瑪麗低聲說，“我很欣慰你的覺悟還不算太低。”
“我又想到了一條和她分手的好處——如果我死了，她可以趕快找個人嫁了。”
瑪麗沈默著沒有回答，整個房間裏最終只剩下了嗚咽和抽泣的聲音。
作者有話要說： 西奧多·諾特話說這貨誰啊，原著裏就是個醬油吧，畫這麽帥要鬧哪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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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麗和德拉科交換了一個眼神，默不作聲地站到了角落裏。
鄧布利多向福吉出示了各種伏地魔東山再起的證明，斯內普甚至主動亮出了他的黑魔標記，但這絲毫沒有打動福吉，他神經質地不斷否定鄧布利多他們的話，然後頭也不回地簡直可以說是落荒而逃了。
“哼！”瑪麗目睹著這場鬧劇，冷笑一聲，不予置評。
“斯內普教授，好像也不是完全站在黑魔王那邊的？”德拉科小聲問。
“不要現在就下結論。”瑪麗也小聲回答，“但我與你的看法一致，不論斯內普是站在鄧布利多這邊還是在夾縫裏求生存，對我們都是有利的。”
“你的意思是，教授也許是個雙面間諜？”
“也可能只效忠一方，但讓另一方以為他效忠的是自己，如果是那樣，還真是本事不小。”瑪麗瞇起眼。
德拉科還想說什麽，但鄧布利多也離開了，醫療翼一下子安靜下來。
“瑪麗？”哈利回過神來，馬上就看見了瑪麗和德拉科，“你們站在那幹什麽？”
“我想我們兩個人不應該在剛才那樣的場合還引起註意。”瑪麗意有所指地邊說邊走到哈利的床邊，“你知道，我們是斯萊特林。”
“而且，如果我沒聽錯，就在十分鐘前，你還在福吉面前指控了我的父親。”德拉科冷淡地說。瑪麗皺起了眉頭，赫敏和羅恩不安地看著他們。
“呃，是啊，我很抱歉。”哈利不知所措地說，“我應該先仔細想想的，但是……”
“那不是重點。”德拉科不耐煩地打斷了哈利，“我才不管你在福吉面前說什麽，反正那個老頭子也不會信。我的意思是——”他用眼角看向韋斯萊夫人和比爾。
“抱歉，韋斯萊夫人，韋斯萊先生，但這是我們五個人之間的問題，你看你們能否——？”瑪麗當然迅速了解了德拉科的意思，貌似禮貌、實則盛氣淩人地下了逐客令。
韋斯萊夫人有些猶豫，但比爾果斷地拉著他的母親離開了：“這確實只是他們的問題，你在這裏什麽忙也幫不上，媽媽。”“我當然知道，我只是有點不放心。”……
韋斯萊夫人走後，氣氛似乎更加沈重了，五個人一時之間誰都沒有說話。
“所以，德拉科你是什麽意思？”最終，羅恩第一個開口。
“我的意思？我倒想知道你們有什麽意思。”德拉科慢吞吞地說道，“你們現在都知道了，馬爾福是黑魔王的手下，過去是，現在也是。所以，你們的想法是？”
“哦，你說這個。”哈利和赫敏好像明顯松了一口氣，“這個我們三個人昨天晚上就討論過了。”
“哦，那麽結論是？”瑪麗饒有興趣地撥開耳邊的頭發，德拉科對她冷靜的表現只能嘆息，他現在可是緊張的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們覺得，德拉科你只是德拉科而已。”赫敏說，“我們不在乎馬爾福家怎麽樣，只要德拉科你站在我們這邊——”
糟糕透頂的回答，瑪麗在心裏哀嘆一聲。
“啊哈。”德拉科毫無感嘆意味地感慨了一聲，赫敏立刻不安地停了下來。
“你們不在乎馬爾福，只要德拉科在你們這邊就好？”德拉科重覆了一遍，他自進了醫療翼後就一直冷漠的灰藍色眼睛裏終於閃爍出譏諷的光芒，“也就是說，你們根本就忽視了德拉科本身就是一個馬爾福這一事實？”
“……”格蘭芬多三人組看著對方，都說不出話來。
“毫無疑問，格蘭芬多絕對會站在鄧布利多這一邊，更何況哈利·波特你還是——”他頓了一下，“——巫師界的救世主？”
“所以，也是幾乎沒有懸念地，食死徒和你們早晚會對上。”德拉科收斂起眼裏嘲諷的神色，像是念一份早就準備好的演講稿一般幹巴巴地繼續說，“到時候怎麽辦？你們指望我放棄我的父親母親而選擇你們？”
“……”
“你們知道那不可能，對不對？我承認，我們以前也許是做了一段時間我們以為我們是的朋友，但是，從昨天晚上開始！”他突然提高了聲調，“我想我必須承認我犯了一個極其愚蠢的錯誤！”
他看向赫敏，她的眼睛裏早已蓄滿了淚水，嘴唇顫抖著，瑪麗想赫敏應該已經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了。
“我愚蠢地以為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可以做朋友，甚至是戀人。”他輕聲說，“但現在這已經被證明是不可能的了。”
一片死寂，赫敏的眼淚掉了下來。
“就是這樣，我沒什麽可以再跟你們說的了。”德拉科聳聳肩，轉身要走。
“德拉科！”赫敏跑過去想拉他。
“我希望你能稱呼我馬爾福或者馬爾福先生。”德拉科打開赫敏的手，“你還有什麽事嗎，格蘭傑？當然，我不覺得我們之間還會有什麽事。”
“我……”赫敏的眼淚拼命地往外湧，這讓她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德拉科不耐煩地看了眼窗外：“如果真的有事你能快點嗎？我很忙，沒空在這看你抹眼淚。”
“……”
德拉科嘆口氣。“你看，格蘭傑，”他說，“從二年級期末開始，到剛才結束，我們的情侶關系差不多持續了兩年左右，這不算很長。”
“也不算很短。”赫敏哽咽著說，緊緊盯著德拉科，“你就這樣放棄了？”
“不然你還能讓我怎麽辦呢，格蘭傑？放棄一切只跟你在一起？像那些傻天真的小說裏寫得一樣？”德拉科滿是嘲諷地問。
“我以為我們分開只是因為關於伏地魔的立場不同。”德拉科在聽見“伏地魔”這三個字時還是不自在的抖了一下，“我們是被迫的，不是嗎？”
“你覺得我還愛你，只是不得不分開？嗯，是啊，畢竟當初是我對你表白的。”德拉科低頭盯著自己的腳尖，漫不經心地回答，“我當時還小，對你有一些好感，然後什麽也沒想就對你表白了。”
“……”赫敏的臉變得蒼白。
“你懂我的意思吧，格蘭傑？畢竟你的腦子在格蘭芬多裏還算好使的。”德拉科說，“我們的這種關系從一開始就是錯誤。”
“……”
“我們兩個是不可能的，先不說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之間的敵對關系，我將來的妻子毫無疑問不管來自哪個學院，至少會是一位純血的小姐。而你，格蘭傑——”他挑挑眉，“你的出身還需要我說出來嗎？”
“馬爾福！”哈利和羅恩威脅地低吼一聲。
“我沒有別的意思，韋斯萊，如果足夠優秀，麻瓜出身也未嘗不可，這樣的人可以成為你的利用對象，甚至合作夥伴。不過，終身伴侶？”他嗤笑出聲，e on，別逗了。”
“……”赫敏咬住下唇，垂下頭。
“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就先走了。”德拉科無所謂地聳聳肩，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有多混蛋，“在我們不得不對上之前，希望我們能成功保持陌生人關系，波特，韋斯萊，當然還有你，格蘭傑，死纏爛打可不是什麽美德。”說完這些話，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醫療翼又陷入了可怕的沈默中。
“我先回去了，我——”半晌，赫敏才開口，但話沒說完就哽住了，她低著頭，迅速地跑走了。
哈利和羅恩還沈浸在德拉科突然跟他們分道揚鑣的震驚中沒反應過來，沒有說話。瑪麗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赫敏離去的背影，回過頭來看向哈利：“那麽，輪到我們了，哈利，關於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之間的問題——”
“你們一個個真是夠了！”羅恩大吼一聲，瑪麗驚訝地看向他。
“我去看看赫敏，你們兩個的問題你們兩個談。”羅恩沒好氣地說，也離開了。
瑪麗目送他離去，又轉向哈利，剛想開口——
“我不同意！”哈利異常幹脆地說，把瑪麗的話全堵了回去。
“……”瑪麗瞪著他。
“你這麽看我我也沒用。”哈利撇過頭，“赫敏和德拉科還談了兩年戀愛呢，你才成為我女朋友半年而已！”
“所以我們一年半後再分手？”
“想都別想。”
“你——”瑪麗簡直要被哈利的無賴氣笑了，“我說了我是要分手了嗎？”
哈利回過頭：“你不是嗎？又要像德拉科一樣說一大堆我們學院敵對啊立場不同啊balabala一大堆，然後莫名其妙就得出我們不可能在一起的結論。”
“第一，我沒有一個像馬爾福一樣效忠伏地魔的家庭；第二，沒人會逼著我嫁給一個純血貴族；第三，我四個朋友裏三個都是格蘭芬多，我為什麽要跟你分手？”
“你不跟我分手難道不是因為你愛我嗎？”
“……”瑪麗噎住，“哈利你臉皮是不是變厚了？”
“有嗎？”哈利咧嘴一笑。
瑪麗翻了個白眼：“是啊是啊，我愛死你了！”說著就跳上床要去擰哈利的耳朵。
“哈利，你的藥水——哦！”龐弗雷夫人從隔壁過來，然後立馬捂著眼睛退後，“我很抱歉，哈利，我能理解男生早晨正常的生理需求，可我真的認為你的身體現在不適合……完事後別忘了把藥喝了，放心，我不會告訴你們的院長的。”她還體貼地拉上了兩個房間之間的簾子。
“……”瑪麗和哈利大眼瞪小眼地看著簾子像慢鏡頭一般慢慢落下，簾角還挑逗般地卷了一下。
“…………………………………………………………………………………………”
“那麽，要繼續嗎，有著正常男生生理需求的哈利·波特同學？”瑪麗似笑非笑地問。
哈利咽了口口水，聲音都有點啞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我當然——”瑪麗舔舔嘴唇，慢慢靠近，然後——
狠狠地擰上了哈利的耳朵！
“嗷嗷嗷嗷嗷嗷嗷啊！！！瑪麗你輕點！！”
“怎麽？這就不行了？！哈利你也太沒用了！”
“……”龐弗雷夫人聽著簾子那頭“激烈”的戰況，搖著頭嘆息了幾句。
在幫助有著正常生理需求——欠揍——的某位解決完問題後，瑪麗走出醫療翼，一瞬間，她的臉上不管是忍俊不禁的笑意還是故意裝出的怒氣全都褪得一幹二凈，只有一片空白。
回到斯萊特林休息室，瑪麗徑直走向男生宿舍。
“德拉科。”
德拉科正躺在他的床上，雙眼放空，一語不發，整個人顯得死氣沈沈的。
“你和哈利怎麽樣了？”他問。
“還好。”瑪麗低聲回答，“我還沒提出和他分手。”
“什麽？”德拉科一個翻身坐起來，“你不是——可是——”
“你和赫敏分手是因為你擔心伏地魔發現你不是完全支持他的純血理論，而且也害怕伏地魔拿她威脅你，但哈利不同，不管我和他是什麽關系，伏地魔都不會放過他的。”
“……”
“不過你真是讓我吃了一驚，和赫敏分得真夠幹脆，德拉科。我本來以為你沒打算分手的，只是把你們的關系轉到地下去？這樣。”
“得了吧，我可不敢冒這種風險。至於幹脆，拖拖拉拉並不能帶給我們什麽好處，只會給她虛幻的希望。”德拉科悶聲回答，又栽倒在床上。
“那麽也許你應該表現得更混蛋一點，好像是個十足十的負心漢一樣，必要時找個女生假裝當做新歡也可以。”瑪麗半開玩笑地說。
“那太假了，赫敏又不傻，這種‘我對你不是完全沒有感情，但是現實不允許我們在一起’的理由更容易讓人信服。”
“所以更招人恨。”瑪麗補充。
“無所謂，她想恨就恨好了。”德拉科翻了個身，把臉埋在被子裏。
“這是戰爭，德拉科。”瑪麗低聲說，“我很欣慰你的覺悟還不算太低。”
“我又想到了一條和她分手的好處——如果我死了，她可以趕快找個人嫁了。”
瑪麗沈默著沒有回答，整個房間裏最終只剩下了嗚咽和抽泣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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